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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银零】麒零吾王(主麒零)20(完)

20.

  银尘没想到有朝一日,无言尴尬的气氛会在他和麒零的周围蔓延,似乎白天他和吉美的谈话对麒零来说没有一点影响。

  他不喜欢麒零现在彬彬有礼的样子。

  尤其是现在他陪着自己赏月的客气,仿若自己就是个客人。

 

  “银尘,我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
  “你说吧。”银尘松了口气,总算不是让他去休息之类的话了。

 

  “吉美他们这次留在玄沧的时间注定不会太长,毕竟还有其他白银祭司的事情要处理,到时候,你呢,要和他们一起离开吗?”麒零盯着银尘一字一句地问道。

  “当然要和他一起去。”当然?

  “我在你身边也帮不到你什么。”是啊,帮不到我但能帮到他。

  “白银祭司的事情很危险,吉美需要我。”是啊,他需要你但我不需要。

  麒零咽下口中的腥甜,有什么好气的呢,早在银尘醒来见到吉美的那一天,他不就在准备接受这个答案了吗?

  为了吉美,他能离开自己一次,自然就能离开两次。

  就像当初为了让我舍得决定疏远我一样,这次我舍得,我先疏远你!

我们扯平了。

 

  “我们扯平了!”

  “什么?麒零你在说什么?你的脸色很差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麒零的声音突然变轻,银尘近身才发现麒零的脸色苍白血色尽褪。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麒零躲开银尘的靠近,状若无事道,“这几天政务太多我有点累到了,我会注意的。银尘,时候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
 

  怎么又是这句?

  银尘望着麒零边走边咳的身影,有点烦躁。

  也不知道在他离开前,能否哄好他?

 

  “麒零拒绝见我,今天早上不但没有过来问安,甚至让人传话说不用告诉他我离开的时间,因为他没时间送我。”

  “他好像更生气了。”

  银尘一大早就来找吉美抱怨,

  “他到底怎么回事?是太久没罚他皮痒了吗?”

  “他真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。”

 

  吉美很头痛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明明都隔了两辈儿了你们到底想要他怎么办你说。

  莲泉思量再三,还是觉得不适合开口。

  幽花翻着白眼倒是忍不住了,

    “王爵和使徒对彼此的独占欲你又不是不知道?你说要跟吉美走他肯定不开心啊!”

   “但是他已经不是我的使徒,我也不是他的王爵了。”

“可也是你自己说的你们的关系超过王爵和使徒的羁绊啊!”

“这和羁绊没什么关系,我是很认真很严肃地和他说白银祭司的事情。”

幽花都有点傻了,“怎么突然又没关系了?怎么什么话都被你说了?不对啊,这事不就是因为你要离开所以麒零生气吗?有什么想不明白的?”

银尘摇头, “不,麒零现在已经长大了,一码归一码,我不需要在王宫,不需要在他身边,但白银祭司的事情,我责无旁贷。他理解,也支持我的决定不是吗?”

 

  不!他没有!

 

  “幽花,你说了这么多,到底知不知道麒零在气什么?”银尘追问道。

  能在气什么啊?气的理由都被你否定完了还气什么啊?

 

  幽花捂着胸口倒进莲泉怀里,“莲泉,莲泉,我有点儿晕,你快看看我,我有没有和麒零一样被气死了?”

  “别闹了,幽花。”没瞧见银尘的眼神很冷吗。

 

  “都别吵了。”吉美无奈道,白银祭司都没让他这么头痛过。

 

  银尘一愣,他突然意识到,他居然和幽花吵了起来。

这根本不是他的性子。

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?

他怎么会如此浮躁?

他又怎么会变得优柔寡断甚至不敢直面麒零?

这是他吗?

 

银尘开始反省自己,他自问醒来后身体并无异样,那到底是怎么,明明舍不得麒零他就......似乎,是从那天听见大臣们......

银尘正试图冷静自己回忆和麒零的点滴,耳边闯进吉美的声音,“麒零比白银祭司更危险”。

银尘:“嗯???”

 

吉美斟酌了半天的措辞结果一抬头就发现银尘瞪着自己。

干嘛?

“因为是完美容器,所以麒零很危险吗?吉美,我不允许你这样说麒零。”

不是,这跟完美容器又有什么关系?合着我说了半天你就听到‘麒零’两个字?

 

莲泉见银尘一副怒气冲冲维护的模样,有气无力地捂住胸口和幽花倒在了一块儿。

 

吉美真是哭笑不得,只能无奈解释,

“和完美容器没什么关系,我的意思是,现在的玄沧,无论是灵术师还是普通人,都已经没有可以压制麒零的存在了,我有点担心......所以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......”

幽花闻言抖了一下,旁听的侍卫还在呢。不过反正他们都要离开了,就随他去吧。

 

银尘差点气得掀桌而起,这还不如说完美容器的事呢,

“你在怀疑他!麒零会是个合格的王,他会做得很好。吉美,你,你把话收回去。”

  

  吉美指了指把屋子圈成圆的侍卫们,

  “如果你硬是拒绝他们跟随也不是不行,那为什么你妥协了?一方面是为了麒零安心,另一方面呢,其实你心里也清楚,麒零虽然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迁怒他们,但是他会不高兴。王不高兴了,总有人会做点什么来让王高兴的。”

  “银尘,从你失踪到醒来,再到现在,麒零的情绪并不算好吧?”

  “白银祭司的事情,我会带上莲泉和幽花,你得留在玄沧,保证这里不会出乱子。”

 

  银尘又是一瞬间心浮气躁想替麒零争辩几分。

 

  莲泉眼看银尘隐忍怒气的模样,不觉心下奇怪,

  “银尘王爵,可有身体不适?我突然想起这几日,你似乎总是特别容易生气?”

  光是今天就气好几回了,前几日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样子。

 

  银尘讶异莲泉的敏锐,但并不想让人讨论这个问题,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道,

  “前几日我听大臣们已经在讨论王妃的问题,我不适合再留在王宫。”

  不,不对,这个答案不对。

  银尘说完才惊觉不好,他是想回答吉美关于他留在玄沧的问题,但他刚所说的似乎......

 

  吉美和莲泉神色未变,倒是幽花眨了眨眼睛,一脸嬉笑,

  “你听错了,大臣们讨论的不是王妃的问题,是你的问题。更何况,麒零不会立王妃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

 

  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莲泉为了自家使徒的安全着想,先一步银尘问了出来。

  幽花当做没看到银尘盯着自己的眼神,

  “银尘王爵醒来之前他们就讨论过了,麒零当时气得差点拿剑砍人。”谁让自己嘴贱在宫门口喊了王妃提醒了那群老臣呢。一把年纪的南耀王没王妃,年轻不像话的盘风王也没王妃,瞧瞧现在的麒零王,哟,还是没王妃呢。幽花那几天根本不敢往麒零面前凑,生怕对方不顾往日情谊拿剑砍她。

  “总之,你别管那些大臣们说什么,麒零不会有什么王妃王后的,你,你那个什么,你住在宫里,非常名正言顺来着。”

 

  “我生气不是因为王妃的事情。”

  不对,这答案还是不对,银尘想回答的是莲泉关于他易怒的问题,但刚才他又说什么了?

 

  大概真的需要冷静一下了。

 

  吉美三人目送银尘不打一声招呼地离开,齐齐松了口气。

  

  “行李已经收拾好了,我们明天一早就走。”莲泉开始后悔给麒零帮忙了,不然早就能脱身了。

 

  次日

  城门口

  吉美崩溃地看着银尘带着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有完没完?

  有完没完?

  “你怎么又来了?我和你说清楚了这次不用你跟着,你和麒零难道没说清楚吗?”很久没有这种揍使徒的冲动了。

倒是莲泉发现今天的银尘心情似乎不错,完全没有前几天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
  

“我来送送你们。吉美,白银祭司的危险你我都知道,一路小心。”

吉美扶额,“我带着两个永生天赋你不用担心,另外,虽然感谢你的关心,但是你确定你真的是来送我们的?你有没有数过今天多少人跟着你?”

 

  银尘嘴角隐有笑意,“和平时一样,他们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
  呵呵,吉美没忍住学着幽花翻了个白眼。

  一两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你跟我说和平时一样。

 

  “银尘,你仔细看看。”

  看看他们充满杀气的眼神到底是来保护你的还是来干掉我的?

  吉美忽然意识到刚才银尘并没有回答完他的问题,

  “你和麒零谈过了吗?他是不是不知道你不走啊?你没和他说?”

  “......哦,大概是我忘了吧?等我回去再说也一样。”

  

  吉美震惊,“银尘,你是不是......”

 

  幽花在吉美身后蹿了出来抢着回答,

  “没有是不是!他就是跟着麒零学坏了!”

  莲泉仿佛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,忙把幽花往回拽。

 

  送别的路已经到帝都郊外了,银尘还老神在在地欣赏风景,吉美上前一步,“你再不走,莲泉和幽花就能看到当年我是怎样惩罚我的大天使的。”

  银尘:“......”

  

  许是因为来日方长,哪怕银尘还没想好和麒零怎么谈,他也能平静以待了,完全没有担心的心情。

  毕竟来日方长嘛。

 

  “我走错了?”银尘一路走到书房,但是原址上只看到一片废墟,他走神得这么厉害吗这条路走过十几遍都会错?

  正在监督宫人们忙碌的侍从见银尘回宫不由大喜。

  “王爵大人您终于回来了。”

  “您离宫后大王就心情不怎么好,这不,一不小心把这宫殿砸了,大王现在其他宫里,我带您过去吧。”

 

  银尘站在原地没动,容他先缓缓。

  目前的情况似乎来日方长都不太管用的样子。

“...唔...”

 

  银尘不知道郊外的林子里幽花此刻也是一言难尽的心情,

“麒零他是不是有病?”

“他这么生气怎么不捅自己一刀来个苦肉计啊?”

“他居然在林子里安排弓箭手?他想干嘛?他想干嘛?”

“他怎么不直接把自己气死算了?”

“莲泉你别拦我!我要去找银尘告状!”

 

银尘在做完心理准备之后才打算去见麒零,鉴于宫殿的损坏程度,他心算了一下和麒零见面后的状态,可惜心算没得出什么结果,倒是心算的过程挺慌的。

 

然后,在空旷的宫殿里,他见到了红着眼睛在处理政务的麒零,一个人。

 

银尘在门口止住了脚步,从日落站到深夜,他就这么看着麒零一直红着眼批阅着一份份竹简。

麒零在哭。

他那么心疼的麒零,现在身上写满了孤寂。

 

  他应该上前一步解释自己并没有离开,

他应该上前一步想办法安慰麒零,

  他应该和麒零回到从前那么好。

  他应该做很多事,说很多话。

 

  可银尘却觉得脚下生跟似的动不了。

 

  麒零怎么还没休息?

  月上中天了。

 

  等银尘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正搂着麒零笨拙地拍着对方的肩膀,胸前被还在哭着的麒零打湿了一大块,仔细回想一下,他刚才似乎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。

  选择性失忆+本能行动真是太好了,如果是理智状态下的他,绝对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话来。

  不不不,他拒绝回想他刚才说了什么。

 

  “我一直在找你!”

  麒零的声音闷闷的,从刚才开始就反复说着同一句话。

  “我知道。”知道你一定找得很辛苦。

 

  “我一直在找你!”

  哭得难看没有关系,这是他熟悉的麒零,他的麒零回来了。

 

  “我一直在找你啊银尘!”

 

  “麒零,你听着,以后你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。”他不会再扔下麒零了。

  银尘后悔了,真的后悔了,他似乎总是在麒零的事情上后知后觉。

 

  大殿门口的侍从面面相觑又蠢蠢欲动,王宫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,他们纠结的也不是里面二位要抱到什么时候,而是就算不吃午膳晚膳夜宵等会儿的早膳总该吃了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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